第11版: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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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小翻译”
■叶定增

  尽管年事已高,但我至今对几十年前发生的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记得小时候,因父母工作关系,抗战胜利后至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全家人都寄住于平阳轮船公司。

  时值土地改革、抗美援朝等一系列运动,大小会议常开。公司里有一位白姓领导,是北方天津人的南下干部,口音与普通话相近。可是公司里的老大(船工)大多是贫苦出身,年纪偏大,基本上都是文盲,听不懂普通话,更不会讲,白姓领导在会上讲了一大堆,下面的船工还是似懂非懂。只有一位鲍姓船工,在旧社会跑过码头,见过世面,略懂也能简单交流几句普通话。这样,如果某个船工在工作、生活上发生困难,就请鲍姓船工和领导沟通,如得到满意解决时,船工就会用烟、酒致谢。

  那时,我母亲是炊事员,有事向领导反映时,则需由我这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用普通话作临时“翻译”,事后,母亲就会奖励我糖果。

  当时,平阳县域较大(包括现苍南县),人口众多,语言也较杂,除温州方言外,还有福建闽南话、金乡话、蛮语、畲客话等,其中半数以上讲闽南话。

  还记得那时县里每年召开“四级干部会”、“劳模表彰会”等,这些基层干部及劳模,出身贫苦,文盲占大多数。那时南下的北方干部大都担任县主要领导,每次在台上作报告时,旁边就要站一个人“翻译”成闽南话,会议精神才能得以有效贯彻。

  推而广之,在干部下乡、法庭审判、物资交流等场合,经常会看到有一个人在旁边作“翻译”,在那时是见怪不怪的。

  时至今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经济蓬勃发展,全民教育程度也普遍提高,我们这里云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族,企业招工、房屋出租,均离不开普通话沟通,却再也无需几十年前的那种“翻译”了,连“目不识丁”的老太太也能搭几句普通话,即便是“南腔北调”,反正也挺管用。我想这也是社会的一大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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