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玉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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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词》背后故事之三造泉州洛阳桥的“蔡状元”
或是泉州进士蔡襄
+温州状元王十朋
■宋维远

    《娘娘词》中有一个《蔡状元造洛阳桥》的插曲,内容梗概是:福建泉州城东北郊有条东通东海的洛阳江,阻挡着两岸行人商旅的来往,他们只能靠小木船渡江。这条江的江面比温州的瓯江、飞云江河口还要辽阔。无风也有三尺浪,一旦遇到大风大潮,渡船翻沉的惨剧经常发生,百姓盼望造桥已久。

  有一天,泉州城里蔡大娘正乘渡船到对岸洛阳镇探亲,途中突遇狂风骇浪,幸有惊无险。蔡大娘在遇险后的感慨中指腹自语:“我腹中如是男儿,他日有幸得中状元,定令他在此江上造桥为民造福。”岂料此话被旁边乘客听见,辗转相传。大家祈盼造桥心切,又怕大娘日后反悔,就在两岸渡口勒石刻下她的誓言。后,蔡大娘果然产子中了状元,并升任泉州知府。蔡状元秉母令着手造桥,但大桥屡造屡坍,府库、家财耗尽,弄得束手无策。观世音闻讯,化身一妙龄美女在江上驾彩舟游荡,声言岸上如有人抛银能沾着她身体者,愿许之为妻。一时间,岸上聚拢一班纨绔子弟竞相抛银,均未达目的,而彩舟里积银不少,悉数捐助状元作造桥经费。吕洞宾获知此事,有意赶来捉弄观音。他见岸上一哑巴穷青年手中握有一小锭银子欲抛又舍不得,吕便嘱咐他先把银锭磨成粉末后向彩舟洒去,吕又助以仙风,观音一时大意未加防范,全身沾满银粉。后来演绎出观音手指出血,令喜鹊衔血滴送入古田县一民妇口中,生下陈十四替观音偿还婚姻债这一段情节。此时,蔡状元得银继续造桥,又得东海龙王及各神仙帮助,终将洛阳桥造成。

  造洛阳桥,历史上确有其事,此桥不在河南洛阳,而在闽南泉州城东北郊跨洛阳江上,因江得名。但此江在泉州为何名字与河南洛阳同名呢?因为两晋时,中原战乱频仍,一些世家大族纷纷避乱南下入闽,便以家乡地名来命名江南新住址,如洛阳江、晋江等。泉州洛阳桥为全国有名古桥,始建于北宋,桥长360丈,十分雄伟、壮观。桥墩、桥梁均用2尺多见方粗的长条石构筑,桥头有多方石碑记载造桥及以后几次修复的人物、史料。桥南端附近有蔡襄纪念馆。蔡襄(1012—1067)字君谟,福建仙游人,北宋天圣(1027—1032)间进士,历任开封、福州、泉州知府,累官端明殿学士。善书法,与苏轼、黄庭坚、米芾称北宋书法四大家。蔡襄任泉州知府时,确曾主持造洛阳桥,不过他不是状元。但以后却有一位任泉州知府的状元修过洛阳桥,此人便是南宋温州人王十朋。如果把福建和温州的两个造与修过洛阳桥的进士和状元合拼起来的话,“蔡状元造洛阳桥”就有史实为根据,也说得过去了。不仅如此,造洛阳桥时曾传说得到温州“三人一目仙”的协助。这个传说又被光绪《永嘉县志·卷37杂志二·琐记》记录下来:“蔡襄造洛阳桥,梦大士以须温州‘三人一目’至方成。于是遣人至温州访之。一日,使者见有三人,其二俱瞽,其一人仅一目,坐河头分柑而食。使者度必此三人,乃前致词,已而三人谕使者先回,辄同下一井而没。及使者回泉州,三人者已先至矣。故至今名其地曰:‘分柑河头’。蔡君谟《洛阳桥碑记》载其事。(《瓯乘补》)按:分柑河,在(温州)华盖里沙巷口。其井,相传即兴文坊铁栏井。”

  《造洛阳桥》原是闽南民间流传的一则完整的传说故事,原本与《娘娘词》的故事没有多大牵连,而《娘娘词》采用这则故事也只是借此为陈十四出生的情节作铺垫,本可以略叙处理即可,但此故事(含《骆德海送文书》)在整个《娘娘词》的演唱时间中却占了七分之一,在群众中的影响力远超过其他情节。而在丽水地区流行的鼓词《夫人词》(内容主线同《娘娘词》)就没有这个情节。其原因,就笔者拙见,可能一是温州地区的瓯江、飞云江和鳌江与洛阳江一样商旅过往众多,古时只有摆渡交通,时常酿成船翻人溺的惨祸,群众祈盼造桥心切,对这个故事的描述身有同感,不仅爱听,平时还津津乐道,相互流传。就是当今,此三条江上都已造了多条大桥,天堑变通途,而老人们听这段故事时,还会回忆起往日靠摆渡过江的亲身经历而发出家乡面貌巨变的感喟!二是此段情节有现成的故事可借用、情节美丽生动、群众喜闻乐听、当然不忍割舍。这也是瓯、闽两地民间共同创作鉴赏《娘娘词》的一个佐证。

  那么《娘娘词》的原初素材又是怎样形成的呢?且看下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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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值得借鉴的
“治世宝典”
或是泉州进士蔡襄
+温州状元王十朋
瑞安日报 玉海楼 11 或是泉州进士蔡襄
+温州状元王十朋
■宋维远 2012-6-4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