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青春的“咖啡屋”

    ■千  言

    自从有了网络，听歌曲就很是方便，想听什么，上网一搜索，应有尽有。但是，奇怪的是，网上居然没有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毛阿敏演唱的《走过咖啡屋》。

    “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你我初次相识在这里/揭开了相约的序幕。”那年月，在农村里别说没喝过咖啡，就连咖啡屋是什么样也没有见过。但是，作为少男少女相识、相约的场景，尽管有些遥不可及，有些虚幻，却可以不难想象的非常温馨和浪漫。没关系，咖啡屋只不过是个寄托，是个美好的开端，你尽可以拿自己定情的地方来替代。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现在才渐渐弄明白，那时出道不久的毛阿敏，虽然红极一时，却也是在翻唱别人的歌曲，《走过咖啡屋》的原唱则是台湾的千百惠。然而，记忆深处声情并茂的《走过咖啡屋》，一直以来都是毛阿敏的。

    “今天你不再是座上客/我也就恢复了孤独/不知什么缘故使我俩/由情侣变成了陌路。”青春的起起落落，青春的分分合合，青春的孤独和寂寞，又有哪一个人躲得过？美好不能继续，似乎无须理由，无需追问；见或不见，仿佛总没有明确答案；留下的孤单和惆怅，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或许正是青春残缺的美丽。

    那时候，喜欢薄暮中去朋友家玩。朋友家里有台很一般的收录机，音响也不是很好，毛阿敏专辑的磁带是听得最多的，《走过咖啡屋》好像是专辑中的第一首歌曲。朋友家的阁楼差不多三面通风，一盏昏黄的电灯、几张简陋的桌椅，可在毛阿敏歌声陪伴下，每个夜晚都显得那么纯洁和美妙。

    “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对你的情感依然如故/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这样的青春白日梦想必不少人都做过，是自己纯粹的幻觉，还是一厢情愿地单相思？怀念离去的旧时光，满怀重归于好的心愿，这一番赤裸裸的表白，除了自己死心塌地的感觉，到最后无人再接受和被打动，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多年以后，随着岁月流逝，青春早已不再，但是，经意或者不经意、偶尔或者特地欣赏《走过咖啡屋》，不单依旧怀念那些年的纯真和短暂的欢乐，还有分手的无奈和缺憾。那些年，和朋友究竟是在什么心境下一起来听这首歌，如今好像无从追忆，是莫名的兴奋还是丝丝的黯然？

    “我又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屋里再也不见你和我/美丽的往事已模糊。”结局难免有些自嘲，不过，无论是或轻或重的伤痛，终究会被流逝的时光抚平或者淡忘。岁月最能医治青春的创伤，只剩下日益模糊的痕迹，倘若不是歌声的唤醒，那就不知要沉睡到何年何月。

    青春的“咖啡屋”，你留下了足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