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成功”的采访

    ——走进市人民医院急诊科抢救中心

    ■记者 蔡玲玲 王丛伟

    记者       基层

    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

    走

    3月17日晚 星期一

    从晚上17时多等到21时，我们等不住了，拿起采访本直奔市人民医院。

    医院急诊大楼一楼抢救中心，灯光通透明亮，声音喧嚷嘈杂，走廊上铺满病床，许多病人在打吊针，穿着白大褂医护人员穿梭来往。

    我们来找一个人。这个人我们约了好几次都没约到。

    第一次是早上，打电话过去时，她的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后来才知道当时她才刚刚结束夜班，正在家里补觉。第二次是下午，她总算接听了，可是电话里头声音压得很低。原来她正在上课，医院里组织的业务培训。

    晚上17时多再联系，这回电话里传来的是非常响亮、急促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这边很忙，等会给你电话。”

    记者受她影响，也急切地：“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有空？我们过去找你！”

    “这个说不定，基本上我们的工作时间是没有空档的。要不，等稍微空一点，我再联系你。”

    我们就等啊等。电话始终没有回复过来，于是我们就“不请自来”了。

    经过一番询问和查找，我们在走道尽头的复苏室，好不容易找到了要采访的主角、娇小秀气可爱的抢救中心护士吴可可。我们希望通过她，了解抢救中心护士们的工作情况。

    我们刚和她打过招呼，那边有人招呼，小姑娘又“唰”地一下子闪到值班台那边去了。

    “阿婆，你哪里不舒服了……”

    她刚与这位病人交流完，又转头问另外一位护士： “13号（病床）的药水是不是打完了？”

    这边忙完，记者刚要开口询问，她又被另外一位同事呼走了，记者脚步稍微慢了点，她已经不知消失在哪一个病房。

    过了一会儿，可可推来一个空床铺，停放在值班台前的走道里。她动作利索地将床位调节好，然后取来干净的床单，抖开铺好；过了一会儿，又搬来心电图仪器。她一边做事，一边跟记者说：“又进来一位新的病人。”

    说完，她又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太忙了。”

    “铺床这些活儿都是你们干的？不是有护工吗？”我们不禁感到疑惑。

    “病人太多，人手不够，等护工过来就来不及啦。”可可边铺床边说，抢救中心的工作强度是全院最大的，很多护士都会要求调到其他科室。“我在这里5年了，但舍不得走。我喜欢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的工作氛围。特别是把生命垂危的病人，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成就感。”

    说话间，病人来了，是一位88岁的老人家。可可和家属帮助全身乏力的老人躺上了刚铺好的床。

    这时，可可已完全没空理会记者了，一会儿俯身靠近老人家，询问身体状况；一会儿叮嘱家属注意事项；一会儿拿着记录本做记录；一会儿又跟同事衔接各种事项。

    “哎，氧气还没插上啊！”氧气罐不知何时被拿过来了，距离床铺位还有点距离，管子够不着。可可想把氧气桶推近一点，不过比人还高的氧气桶纹丝不动。记者以为她想叫其他人帮忙时，结果她一言不发，到床铺边使劲把床位推了推，“这下可以用氧气了。”

    看着可可和她的同事们如此忙碌，记者悄悄离开了。虽然这次采访看似不成功，之前准备的十几个问题也没有机会提问，但在这一个小时里，我们已经找到了答案。

    走出医院，站在夜晚22时的万松路上，一对情侣相依相偎卿卿我我地从我们眼前走过；对面，一群年轻人正在嘻嘻哈哈地朝玉海广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