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杀猪

    ■金  洁

    上周日，朋友邀请我们去吃纯正本地猪肉。这是朋友自家在高山上养的猪，味道的确不同于市场上一般的猪肉，可平常喜欢吃猪肉的我这次明显缺乏食欲，因为我们亲眼目睹了杀猪的血腥场面。

    我们去的时候，那头不幸的猪刚被主人从猪圈里放出来，像饱受囚禁的犯人重新获得自由，它欢快地在平地上跑起来。可是面对我们这一大拨人马，它似乎马上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抑或即刻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个箭步朝屋后的山地飞奔而去。

    几个男同志见状，有的操起扁担，有的赤手空拳，跟在后面四处追赶。几个回合下来，那头猪越发惊恐不安，像无头苍蝇乱闯乱撞，一阵阵发飙之后，体力渐渐不支，速度慢下来了。大家一拥而上，连推带拽，好不容易把它押回来。一路上，它声嘶力竭地叫着，反抗着。接着，他们七手八脚把它架到杀猪凳上，并死命摁住，使得它无法动弹，只是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喊叫。

    这时，屠夫拿起那把尖尖的刀子，动作娴熟地对准猪脖子捅了一刀，殷红的血顿时汩汩流出。许是出于求生本能吧，即便这样，它还垂死挣扎了两下，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们把烧得滚烫的水浇到猪身上，三下五除二，几下就把猪毛清理掉了，大家笑着说这就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着鲜活的生命瞬间结束，我的心情竟然无端沉重，尽管大家一再说猪养起来本来就是供人食用的。吃着香喷喷的本地猪肉，我却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