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记忆

    ■清  流

    某日，一位90后小姑娘在微信群晒出一张照片，是瑞安市电话号码升8位的纪念币。小姑娘在群里惊讶地叫道：“你们知道吗？原来电话号码不是一直就是8位的！”“当然了！”我忍不住发给她一个鄙视表情，“其实最早的电话号码只有3位。”小姑娘讶异地说不出话。一番70后和90后的对话，勾起我尘封已久的电话记忆。

    20多年前，电话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还是一个奢侈的梦想，仅有屈指可数的少数人才能享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高端生活。其实所谓的3位数电话号码，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电话号码，不过是一张贴在邮电局总机上的小纸条，让接线员区分不同的单位和家庭。那时的电话机是带着摇把子的简陋电话。打电话前要先转动电话机边上的摇把子。这时，邮电局总机上的一块小铁牌会掉下来。接线员一看贴在铁牌下方的号码，就知道是哪家单位来电话了，然后用一根接线柱插入掉铁牌的插孔，询问需要联系的对方号码后，再将另一个接线柱插入对应号码的插孔，整个过程全部是接线员在总机上人工操作。

    忙碌时候，机房里各种声音响成一片。有“噼喱啪啦”的铁牌掉落声，有“吱吱吱”的电话振铃声，还有接线员如千手观音般插拔线发出的声音。在接线员操作时，打电话的人需要一直拿着电话听筒耐心等待。如果是拨打跨地区的长途电话，遇到线路繁忙等意外因素，等上一两个小时也不奇怪。如此繁琐且缓慢地打电话，对于习惯于拿起电话就能拨通的90后小姑娘而言，估计会无法想象吧？

    后来，普通家庭也都开始安装固定电话。电话号码从记在纸条上的3位数开始，逐渐上升到如今的8位数。“摇把子”电话也慢慢地被拨号电话、按键电话所代替。原来拨打一个电话都要翘首期待，如今移动电话、互联网络想怎么用就怎么用。90后小姑娘想不通电话号码怎么可能只有3位，但当年的我又何尝能想到如今电话的盛世景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