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那桥、那河

    两张老照片，梦回30年前老塘口

    ■记者 黄国夫

    在塘口村村民阿松的微信朋友圈里，一直保存着两张30年前塘口村的老照片。照片中的老榕树、老塘口大桥以及温瑞塘河，都保存在塘口村村民的记忆里。“看着这两张照片，好像又梦回到30年前的塘口。”阿松说。

    那树，就是家的标识

    塘口的老榕树，是塘口人抹不去的记忆。大约700多年，塘口人的祖先们在这里种下这株榕树。榕树位于塘河边上，庞大的树冠可以覆盖两三百平方米的范围。榕树下有一座凉亭，村中的老人们经常在凉亭下纳凉聊天。

    “这里是整个塘口最凉快的地方。以前没有空调，每到夏天，我们都喜欢到这里乘凉，大家在一起聊天、玩耍，很热闹。”阿松回忆说，塘口的小学原先就在榕树附近，伙伴们一下课就跑到榕树下玩。

    在塘下人的心中，有这样的一句俗语：“走遍天下，不如莘塍塘下”；而在塘口人脑海里，另一句俗语则更为亲切：“走遍莘塍塘下，不如塘口的榕树下”。

    “对于外出的人来说，这棵榕树就是家的标识，一看到榕树就知道要到家了。因此，对塘口的游子来说，榕树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塘口村老人协会副会长周则木说。

    周则木年轻时是纤维绳厂的业务员，经常在外面跑，有时一走就是个把月，时间久了就很想家。“每次坐船回来，远远地就看到河边的榕树，我就知道到家了。”

    仔细观察，你能发现，老照片上的榕树似乎要比现在的榕树更茂盛些。“原本有两棵老榕树的，可是1994年的那场台风，将其中一棵刮倒了。”阿松说，台风过后不久，塘口村民又买来了一棵榕树，栽在被刮倒的古榕树的土地上。在老榕树的庇护下，这棵榕树正在茁壮地生长着。

    那桥，撑起繁华的老塘口

    除老榕树外，让人记忆深刻还有那座古老的石板桥。在老照片中，一位农民正挑着东西，从桥上走过。

    塘口村村委主任周胜介绍，老塘口大桥是新中国成立前建的，由两座巨大的石桥墩支撑着，原本中间的桥面用石板铺设，后改为水泥浇筑。

    “这座大桥连接塘口的东西两岸，支撑着繁华的老塘口。”周胜介绍，塘口村当时是罗南乡的中心地段，也是最为繁华的地段。

    在桥的东岸，有一排矮旧的老房子。“原来罗南乡乡政府就在这里，这里也是罗南地区唯一的集市地段。”周胜说，以前周边的村庄如前庄、花园、双桥等都没有菜市场，只有塘口有一个，周边村民采购货物都要到塘口来。

    周胜回忆，从桥头一直到塘口老街，长数百米宽两米的街道站满了从各村赶来的菜农，购物者拥挤在街道上，连自行车都推不过去。

    这种繁华一直延续到上世纪九十年代。1990年，距离老桥100多米处，修建了一座新大桥，狭窄的老桥走的人越来越少，逐渐被遗弃。1994年，一艘轮船撞到了老桥上，成为了压垮老桥的“最后一根稻草”。

    “水利部门过来考察，说老桥影响塘河的疏浚和运输，后来便拆了。”老桥被拆，塘口老街也随之落寞。

    那河，曾经百舸争流

    说到老桥，不得不说的是桥下的温瑞塘河。如今，河水依然流淌，只是河面上船来船往的情景已不复存在。

    周则木介绍，以前道路不发达，水路是村民外出的最佳选择。当时，塘下地区只有3个码头，一个是陈宅码头，一个是仙岩河口塘码头，另一个就是塘口码头，原罗南乡8个村的村民要外出，都会到塘口来。

    周则木清晰地记得那时官方的轮船一天有6班，早上3班下午3班，往来于瑞安和温州之间，一个来回要三四个小时。除了官方的船之外，还有很多私家船。附近的村民到塘口买东西，或者菜农运蔬菜来贩卖，大多坐私家船。私家船大多用手划，速度要比官方的柴油船慢得多，从塘口到温州要5个小时左右。

    “那时候，我经常出差去上海，需到温州坐轮船。当时温州到上海的轮船只有早上6时30分一班，为此，我经常要凌晨起床，坐私家船去温州。”周则木说。

    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罗凤中路建设完成，连接起104国道，陆路运输迅速发展，水路运输才慢慢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