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照片

    30年的友谊

    一代人的成长

    ■记者 林翔翔

    在赵晓燕的微信朋友圈里，保存着一组老照片，这组照片有黑白有彩色，合影者从青涩的小姑娘蜕变为优雅的成熟女性。

    她们6人是当时塘下区中心学校的同班同学，也是“盟姐妹”，名字分别叫赵晓燕、邵征文、钱小群、陈敏、韩晓华和池小平，是塘下张宅、赵宅、陈宅和邵宅村人。30年过去了，岁月悄然在这一张张脸庞上留下印迹，但正如赵晓燕写的那句话：“真挚的友情不会因漫长的岁月而改变。”

    到照相馆合影，在池小平家玩捉迷藏

    “瞧，现在和那时差别多大呀！还好拍了这些照片。”陈敏指着黑白老照片说。1985年正月初一，她们正值15岁，大家一起在张宅的君笑照相馆拍了第一张合影。

    上世纪80年代初，塘下的照相馆为数不多，君笑照相馆是张宅村民黄忠豹开的，是张宅当时最大的照相馆。“那个年代拍照片可奢侈了，拍一张要四五元呢！”池小平说，由于六人家境相对优越，每逢过年，她们就带着压岁钱、穿上新衣服到照相馆合影留念。后来，六人各自成家，相聚机会少了，但依然陆陆续续有合影。

    “那时候，她们总喜欢到我家玩，因为当时张宅地处塘下中心地段，又是塘下文化娱乐中心。”池小平说，那里有塘下最早的电影院，且先后有两个，分别建于新中国成立初期和1979年，不仅张宅和邻村，场桥、鲍田的村民也都会赶来看。拍照合影、看电影、在塘下供销社旁的“高鼻子”老板家买鱼胶冻……回忆往昔，一幅幅画面、一条条街道、一个个故事，如一部电影胶卷，在池小平的脑海里倒带重放。

    最让她们开心的，莫过于正月初一聚集在池小平家玩一整天。池小平家是一四合院式的住宅附带4个后花园，花园里种了柚子、苹果、桑葚、葡萄等瓜果，颇有鲁迅笔下百草园的特点。6个小姑娘在后花园里玩捉迷藏，累了就改玩“算24点”……

    放学后到田地捡“荸荠落”，形影不离结伴回家

    上世纪80年代初，塘下区中心学校共有12个班级，上完初二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她们6人都考上了初三升学班。“她是学校的学霸，时常考第一名，后来上了瑞安中学。”陈敏指着照片上的钱小群说。那个年代，农村重男轻女，女孩上学为数不多，考上升学班的更是少之又少，初三两个班120来人，女生只有30多人。“我们是幸运的，家长观念较为先进、开放，供我们女孩读书。”陈敏说。后来，6人中一人考上了瑞安中学，一人上了任岩松中学，两人就读塘下中学。

    当时学业并不繁重，6人放学后就到附近的田地里，捡别人遗落的荸荠吃；谁家有过年剩余的年糕，就从浸水缸里偷拿一支，洗洗后分着生啃。“当年哪像现在有这么多零食啊，家里炒点豌豆，放口袋里都舍不得吃呢！”钱小群说。

    学校举办运动会，6人中只要有一人参加，其余5人都会到场加油助阵。“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参加跳远比赛，我们放学后就在操场上陪着你练习。”池小平对边上的赵晓燕说。这样的情景，只要她们相聚在一起，随口就能说出好多往事来。

    一声“朋友”一生情，四面八方齐相聚

    30多年过去了，照片上的6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事业，赵晓燕是安阳实验中学的教师，邵征文在温州一家银行上班，钱小群是温州“双鹿啤酒”厂的高级工程师，陈敏、韩晓华、池小平分别在衢州、上海、广州经商。尽管分隔在不同地方，从事不同行业，但是她们始终保持着“一人有事，六人齐聚”的默契。

    上世纪90年代初，钱小群在温州搬新家，其他5人带着丈夫、孩子前去道喜。小孩们打闹玩耍，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倾听这帮闺蜜聊着当年学校里的往事，和那些在塘下的青春年华。夜深了，十几人都住在钱小群的家里，睡沙发、打地铺，别有一番滋味。

    30多年来，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她们就相约到温州、衢州、上海看看老朋友。有谁回瑞安了，就相聚在池小平的塘下老家，然后到附近老街上逛逛，感慨时代变迁，欣喜塘下发展之迅速。

    今年，池小平结束了广州的生意回到瑞安，见赵晓燕爱上中国画并多次得奖，于是与她结伴学习。她们把平日里练习的中国画发到闺蜜群里，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想像我们的退休生活，六人相聚画室作画，颇有当年一起玩耍、学习的感觉，还能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