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地

    ■林新荣

    新居在城郊边缘，但她一点也不孤寂，东面除一个在建工地，就是一大片菜地，约近千亩，站在窗口往远处眺望，是一大片壮观的绿。

    一个午后，沐浴着暖暖阳光，我漫步在菜地田埂上。菜地极不规整，散布其间的有：红菜梢、白萝卜、槐豆、油菜、蚕豆、菠菜、红萝卜、花菜、芥菜、卷心菜、芹菜、香菇菜……不同的菜农种出不同的菜，不同地块孕育着不同品种。就是同一片土地，它的面容也不同：有的碧绿，有的油亮，有的瘦弱，有的病怏怏耷拉着一张张黄叶。

    抬头，晴空一碧如洗，上面飘着些许白云，一架飞机正隆隆地飞向远方。我一路走着，时而跨田埂，时而迈水沟，除了三三两两的菜农在田间劳作。在这大片菜地间，有一条小河，在过去几十年间，它应该是清澈的吧！河面上倒映着云影，在手机照片里，它看起来那么有诗意。但我知道这河水已不可同日而语，不断扩张的城市和周边工厂，已造成它无可挽回的损失。河岸边系着几条水泥小船。老彭是这千亩菜地中的一位菜农。他已50多岁，但是面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他从山村来此包地种菜已12年。他在菜地中间搭了一个小木屋，平时置放一些农具，中午也在里面休息。当他提着箩筐跳下船，我趁机提出，坐他的船去远处看看，他愉快地答应了。我坐在船头，我们有一嗒没一嗒地聊着天，桨声在河面上发出寂寞的回声。

    远处菜地更静谧了，充满一股田野特有芬芳。这一种气息在太阳下的微风里，闻起来特别舒服。

    有一小片菜地已收割了，遗弃的菜叶撒落一地，脏兮兮的，一股萧索的意味，更多的是生机勃勃——你看近邻红菜梢开出了黄色的花，在紫红菜梗映衬下，在周围碧绿包围下，分外夺目。更妙的是一垄一垄的芥菜，特别有精神，散发着积极向上的气息，你看它向上挺起的菜梗，呈现出一种力量，张开的一张张叶子，碧绿油亮，皱皱的叶面间脉络分明，卷起来的边缘，又充满一股柔情。

    告别老彭，我一个人走走停停，呼吸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我在这一大片菜地中间，发现了一座瓯柑园，瓯柑园很大，大概有20来亩，周围扎着竹篱笆。树上挂满了果实——一个个圆圆的像马球、像鹅蛋，在绿叶间亮橙橙、金灿灿的。

    后来，我在一条田垄上坐下来，开始品尝瓯柑，瓯柑肉质柔软多汁，清甜可口，初食时味虽微苦，但回味悠长。这是大地馈赠给我们的绿色产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