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游泳

    ■王孔多

    不久前，带12岁的女儿在瑞安一高档小区学游泳，学费一节课要100多元。女儿学游泳已4期了，依旧游不了几米，中途总是习惯性站起来。因为水不深，她在游泳池里随时可以站起来。若在河里水很深，该怎么办？女儿总是回答我，又没到河里游泳。

    记得我自己也是12岁学会游泳。我从小生长在北麂海岛，喜欢钓鱼，但之前没有下过水。有一次，我和伙伴在岛礁钓鱼时突遭大风大浪，整个人被浪卷入海水中。我抓住岛礁石头拼命往上爬，终于在第二个大浪来临之前，站在岛礁上，之后第三个大浪滚滚而来。三个浪过后，大海又恢复往日平静。惊险过后，我发现拖鞋不见了，钓鱼竿也漂到海里去了，几个伙伴被吓得不轻。

    于是，我下决心要学游泳。一开始，我单独在岙口的浅滩上，开始学蛙泳，用双手撑着地用脚划，几天后，就用家里的塑料壶当浮力，用双手抓或者单手抓着游，就这样游了两天。有一天，我依然这样游时，身边有位大哥哥看见后对我说，“要放开塑料壶，放开依赖，你才能学会。你可以试一下，最多喝几口水，我在身边看着你。”我听后，真的放开塑料壶，双手和双脚用力划着，人沉下水，呛了几口苦涩的海水。我用力划着，终于靠自身力量浮起来，原来沉浮就在一瞬间，终于学会游泳了。从那后，我就订了个目标，今天游10米，明天游20米，就这样一直游了100多米。还学会在游泳累时，仰卧在水面上休息，养精蓄锐，甚至还学会潜水。我至今十分感谢那位大哥哥，记得他曾鼓励我说，“放开依赖，全力游，你可以的。”

    参加工作后，我很少游泳了。有一日，在北麂岛也遇到大风大雨，因船板太滑，我整个人掉入海里，我却很镇静地游泳，爬上了船，我的两部手机和皮包等东西一样没少。这就是学会游泳的好处。

    可惜，我女儿学游泳没我这样用心，还有专业的教练教学也白搭。因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和女儿一起游泳时，她曾问我：“爸，你游泳这么好，谁教的还记得吗？”我告诉她：“就是一名不大熟悉的大哥哥，他在身边指导了一下。他就是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