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06版:榕树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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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校

    母 校

    ■陈锦杰

    周末回老家看望双亲,经过村子口时,发现废弃已久的母校老旧矮房已被大型机器推平,几台打桩机正在上面隆隆地作业。只有那刻着“前金小学”四字的青石校门,还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仿佛在坚守着身后这片废墟,也仿佛在对抗着烦扰的现代机器。

    站在校门前,不免有些伤感。这里曾经是一所乡村小学,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承担着周边七、八个村适龄儿童的教育重任。学校虽小,但也曾红极一时,在我毕业那年,联考的数学成绩居然超过了当地镇中心小学,引起不小轰动。但时光流转,社会发展,母校终究抵不住时代进步的浪潮,在九十年代末期光荣地完成了自己的教育使命,之后一直被搁置到今天。

    听老母亲说,学校要改建成乡村文化礼堂。我略感安慰,只要能跟“文化”二字扯上关系,也总算没有辱没这片曾经的“文明圣地”。

    细数我的母校,没有一所能在教育改革大浪中幸免:小学停办废弃,初中撤并闲置,高中更名降格,大学迁址合并。于是寻觅母校的踪迹成了一件尴尬的事。

    一次同学会,重返哪所校园成为争论的焦点:一部分人认为应回到曾经念书的老校园,因为老校园里每个平凡的角落都能触动我们青春的回忆;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老校早已更名,应回到题有老校名的新校址,因为从现在学弟学妹的身上我们能找到自己以前的影子。双方各执一辞,争论不下。最终“家务事”还得由“老家长”决断,班主任认为校名应该是学校的灵魂,所以我们把同学聚首地点定在了新校址。

    分别多年再度相逢,确实激动人心,热情的那几位像家族里的长子,早已把一切置办妥当,殷勤地在校门口翘首以盼。刚到的同学开始像远道而来的客人,与早到的同学握手、拥抱、问候;既而转身又成为“主人”,喜迎后来的同学。老师来的时候,大家异常兴奋,将其团团围住,把老师叫得都应答不过来。那次的同学会气氛融洽,师生同乐,情谊重温,回忆满满。

    是呀,同学会,只要同学、老师聚在一起,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母校其实就已经存在了。她不单是一个空间概念,更是一种精神信仰,老师是我们共同的“家长”,她曾用知识“乳汁”喂养过我们。

    如果把母校比作母亲,随着时光流逝,母亲身材会走样,容颜会变老,母亲还可能会改嫁,甚至会死亡,但她还是我们的母亲。只要我们还有思想,脑海里就有母亲的形象。

    如果把母校比作家园,家园门槛会腐烂,油漆会脱落,可能会搬迁,还可能会消亡,但不管你走多远,她一定会在梦里向你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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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校
瑞安日报 榕树谭 00006 母 校 2019-8-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