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办成“动物园”

    与“养鸡场”的区别

    ■高振千

    经国务院批准、教育部批复，10月23日至25日，以“共创未来的学校领导者”为主题的第十四届国际校长联盟大会在华东师范大学举行，来自世界各地50个国家的1500名中小学校长参加了会议。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做大会论坛的首场主旨报告，其中一句“学校应该是丰富多彩的动物园，而不是养鸡场，所有动物都一样”，引发热议成为“热点”上了“热搜”，并被纷纷拿来作为新闻报道的标题。

    作为商界“大佬”的马云，曾经做过教师及班主任，对教育“一直放而不弃”，坚持不懈地开展支持教育系列活动，还将教育“列为下半辈子最重要的工作”，拥有无可比拟的发言权和话语权，同时在很多公众场合对教育敢说敢言，“金句”不时迭出、刷屏，直言不讳地尖锐指出教育存在的种种弊端，常常引来巨大的关注和好评。这次直指学校办学的方向和目标的“动物园”“养鸡场”之说，浅显的比喻却蕴含深刻的道理。当下有多少学校被办成了“养鸡场”？

    “养鸡场”里只有清一色的各种各样的鸡，不仅种类单调、目的单一，而且饮食、居住和活动方式也千篇一律；“动物园”里则大不相同，各色各样的动物活蹦乱跳，需要给予不同的饲养食物，需要提供不同的照料方法，最终呈现习性另类、风格迥异的个体。把学校办成“养鸡场”还是“动物园”，应该为两种完全不同的出发点和观念，所追求的结果和理想自然也相距甚远，这更是考验学校对教育方针的理解力和执行力。

    现行的教育体系，是工业革命时代建立起来的，在为工业时代的制造业流水线、金融业、服务业等行业培养人才。工业时代的教育，讲究的是标准化、规模化，不一样的孩子用的都是统一的教学方法。为了适应和配合工业时代的发展，多快好省地出产人才，学校被办成只有一种动物的“养鸡场”似乎情有可原，但无疑是背离了教育的初衷。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以考试分数作为评价学生的划一标准，致使应试教育愈演愈烈，从而“养鸡场”式学校经久不衰。

    随着技术变革及其社会的巨变之下，时代完全不一样了，从工业时代到信息时代，未来受到冲击最大的也是教育。这就更加需要教育积极进行变革，服务新时代新发展，努力培养学生的创造力、想象力、担当力等，以最大的限度适应信息时代发展的需要。学校应该办成丰富多彩的“动物园”，打破条条框框的模式化要求，让学生各具鲜明的个性、特长和理想，让孩子成为最好的活生生的自己，而不是学习和考试的机器，否则，未来将无法跟机器去竞争。

    尽管“养鸡场”也有围养和散养之分，“动物园”有驯养和放养之分，然而，不论如何，作为学校，面对生龙活虎的学生，应该创造无“围墙”的更广阔天地和更自由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