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之间
缘分被打结成少年的夏
稻草堆干燥充满香气
几个孩子在其间嬉戏
判断未来的新娘、新郎
麻雀正在草堆上互梳羽毛
同时奇怪她的脸红
是因为奔跑还是稻草的气息
她在小学教室里
坐姿很规整
是全场的模范
她远去时很神秘
像山间的松鼠
一瞬间消失在丛林
等她几年后回到村里
嘴唇变得异常红润
走路姿态很不一样
那时她的刘海也是南方的
似乎被做成了一个标记
她的时髦引人注意
有人迫切去触她手中的红线
她爱唱《梦醒时分》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当时唱得我内心塞满棉花
偶尔还抽出-条丝来
丝上滑落怪异的药味
歌声刺激并见证生活
不久晚风飘来她不幸福的故事
直到现在我偶尔会想起她
像是门前栗树下的一声惊呼
那个时代恰好刺中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