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07版:榕树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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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八,你的十八
——写于女儿“十八有志”成人礼仪式

    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记录着一段过往的青春。

    一所乡村小学,五个班级,九个老师。

    初上讲台的她,为了能掩盖青涩无助,整日不苟言笑,故作一脸老成。即便如此,她仍是敌不过几个捣蛋鬼的“欺负”,背着人默默地淌眼泪。为了能更快适应岗位,学习积累工作经验,每日骑着单车与时间赛跑,一路疾驰的她总是第一个早早到校,迎面的朝阳润红了她的脸,也给她注入了积极蓬勃的力量。

    乡下的瓦房老旧,遇上雨天,雨水便会从瓦缝里钻进来,调皮地落在她的办公桌上,滴滴答答地洇开一片。她也会烦躁,也会气恼,也会抱怨,似乎生活的暖意哗哗地从那冰冷的瓦缝里流走。后来的她,试着用水桶去接雨,听着雨有节奏地落入桶中,溅开水花,慢慢地爬高。这自然音律的聆听,渐渐成了她雨天里的日常娱乐。

    十八岁时,作为家中的长女,她就开始学习一门生活大课程,学着如何在生活的熔炉里做到安之若素,学着如何以实际行动珍惜眼前的工作,学着如何担起家中的责任。生活已提前告诉她,没伞的孩子更要努力学会奔跑。她的十八岁天空里,胆怯但不懦弱,寂寞但不孤独,有失落但有向往。

    当然,十八岁的她,也会犯迷糊、偷懒、不思进取。于是很多年后,回忆起自己的十八,她倏忽明白:人生前期越嫌事儿麻烦,越懒得主动学习,越拒绝接受新事物,你的后期便自然错过令你动心的,错过许多曼妙的新风景。

    你可认出,照片里的她,便是你眼前的我,一个十八岁孩子的母亲。孩子,这是我的十八岁,这是我走过的青春,我的青春土壤里,有着一片潮湿的记忆。

    那么,你的十八岁呢?

    十八岁的你,世界如此辽阔,天空如此澄澈,季节如此绚丽,你正好借此打好底色,装扮你的生活。幸运的你,处在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一个奋发活力的时代。这个时代,赋予了你,赋予了你们,新的历史使命与担当。你们牢牢把握着时代的脉搏,“请党放心,强国有我”是你们的青春誓言,“清澈的爱,只为中国”是你们的深情告白,你们始终要走在时代的前列,你们需要保持永不衰竭的好奇心,与永不熄灭的渴望和热情。

    我的脑海里浮现着,一堆高叠的书本里,那一双迷惘困顿的眼眸;想象着你每次离家时,你凄凄切切的眼神,你幽幽怨怨地叹气——孩子,记忆的梗上,谁没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无名地展开?谁的青春,不是带点辛酸,不是鼓着泼辣的勇气,不是咬着牙努力坚持?

    没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如若没有了奋斗,没有了挣扎,没有了希望,何以谓之为青春?美国作家塞缪尔·厄尔曼对于青春,是如此描述的:青春,不是生命里的时光,它是一种精神状态,是不懈的干劲,是丰富的想象力,是一种滚烫的情怀,是生命之源勃勃生机的涌泉。

    十八岁的你,十八岁的你们,处于黄金时代的你们,要活出宝贵的内在生命。你们要知道,朝着某一目标而努力的姿态,最富有朝气、最清新、最靓丽、最帅酷,那是你们青春的模样。

    青春,不会消逝,只是迁徙。一批拥有青春记忆的人,我们由衷地庆幸,我们参与了你们的青春时代,与你们共同奔赴下一场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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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日报 榕树谭 00007 我的十八,你的十八 2022-3-2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