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黄君君 李心如 孙文静 蔡玲玲 欧苗苗/文 王志/图

    你眼里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青丝或白发，温柔或飒爽，有时疲惫有时昂扬，有的眉眼慈祥，有的天生搞笑……多幸运的我们，可以拥有美丽且独一无二的母亲。

    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一个充满爱意的日子——母亲节。过去的岁月，因为有妈妈的陪伴，我们有温馨的故事可以回忆；未来的日子，因为有我们的祝福，妈妈将绽放幸福的笑脸。

    她对女儿说：

    尽我所能陪伴你

    “妈妈，这是我幼儿园小班的时候送你的礼物吗？”5月1日，在陈静敏的办公室，7岁的女儿cici惊喜地发现了曾经送给妈妈的礼物摆在显眼位置。

    陈静敏是市检察院检察委员会专职委员。身为检察官，她无疑是忙碌的，加班是常态。但无论多忙，女儿从来是她关注的重心，她也做到了有限时间里的高效陪伴。“我觉得我和cici合作很愉快。”说起如何平衡工作和孩子，她有自己的经验。

    聊天，是母女俩经常做的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cici会将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和心里的想法分享给妈妈，陈静敏也会跟女儿讲讲自己的工作。

    女儿上一年级时，陈静敏已经是部门负责人，工作强度和压力很大，但她坚持每天下班先回家，陪女儿写一个小时作业，再回办公室加班。

    工作和孩子，总有无法兼顾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加班？为什么不能来接我？”女儿也有过“控诉”。

    “你的主责主业是学习，我的主责主业是工作。你渴望学习进步，我也要追求工作上的进步。”陈静敏虽然口头上跟女儿讲道理，但还是带着女儿去挑选了电动车，就算下午不方便接，也尽可能做到早上送。

    有一天晚上，女儿发微信希望陈静敏早点回家陪她睡觉，但没过多久，又发来了微信：“算了，你还是加班吧，万一创业失败就要失业了。”女儿稚嫩又成熟的话，让陈静敏有些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陈静敏为女儿的视力问题感到焦虑，有一天吃饭时她只顾着咨询医生朋友，没有动筷子，女儿“误会”她吃不下饭，就安慰说：“妈妈，别担心了。你吃不下去，我陪你一起吃吧。”

    “我陪你一起！”这是陈静敏一直努力为女儿做到的事情，如今，女儿说给了她听。

    这就是陪伴的力量吧！也许职场妈妈并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孩子，但是她们尽其所能陪伴孩子，珍惜每一段陪伴孩子成长的时光，与孩子共成长。

    他对妈妈说：

    你是我的榜样

    5月5日上午，记者如约走进锦湖街道河埭桥社区办公室，里面一片“热火朝天”。“这个环境整治的，去现场看了没”“那个新居民刚从外地回来，核酸做了吗？行程确认了吗”……一名身着姜黄色西装、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子，一边填写资料，一边不时地和同事交流工作。

    她是周小芬，河埭桥社区党委委员、副主任。1978年出生的她，是河埭桥社区这个年轻团队里最年长的工作人员，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2019年6月，河埭桥社区刚刚成立，周小芬从联星经合社报账员摇身一变，成了社区工作人员。这不是简单的身份转变，她的工作时间在增加，对家庭的“投入”在减少。

    2020年伊始，新冠病毒来袭，疫情就是命令，河埭桥社区工作者、党员“全员出动”。2020年2月的一个深夜，23时多，周小芬正在文化小区的卡点值守。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两岁女儿稚嫩的声音：“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你，我睡不着。”

    和记者说到这里，周小芬不禁红了眼眶。她说，社区工作虽然就在“家附近”，却是一个舍小家为大家的工作。她从事社区工作的近3年来，小女儿市民卡里所有就医时间记录都是在晚上。“白天忙工作，孩子生病了，我都只能拖到下班，晚上带她去医院看病。”周小芬说，“我要感谢我的婆婆，我们这个家庭里的另一个‘母亲’，有她为我们小家加倍的付出，才实现了我为了社区这个大家庭的付出。”

    令周小芬感到欣慰的是大儿子，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对母亲的理解。去年底，上大学二年级的大儿子寒假回瑞，主动报名参加玉海街道青年志愿服务队，到水心社区工作，夜巡、写社区简报、疫情防控……一样没落下。忙碌了一个寒假的他回到家后，对周小芬说：“妈妈，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你是我的榜样。”

    孩子的这句话，直击周小芬的内心深处，也是这句话，让她更加有信心，在继续做好社区工作的同时，也能当好一个母亲。

    她对儿子说：

    妈妈回家啦

    5月3日，当大家都还沉浸在“五一”假期的快乐中时，市看守所女子管教三中队女民警林郑慧匆匆收拾好行李，告别父母和年幼的儿子瑞瑞，结束了7天假期，回到工作岗位。

    7天假期，听上去很长，但在这之前，林郑慧在看守所已经封闭工作一个多月，下次休假要21天后。两年多来，这是她的工作常态，一走进监区，她就是精神抖擞的林警官；换下警服，在儿子眼里，她就是从视频里“回家”的妈妈。

    林郑慧的丈夫是位杭州民警，夫妻俩深知异地婚姻难，却没想到这么难。她在孕期独自完成所有产检，而丈夫只有15天陪产假。瑞瑞出生后，她有4个月的产假，就带着宝宝来到杭州，这是迄今为止一家三口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产假结束后，舍不得断奶的林郑慧干脆带着婆婆和儿子上班，把他们安顿在看守所的寝室里，隔两三个小时就跑回来喂奶，就这样坚持了两个月。

    因为工作，林郑慧错过了瑞瑞成长的很多第一次：第一次跌跌撞撞走路，第一次叽里咕噜说听不懂的长句……有一次，她看着父母发来瑞瑞第一次学会坐小马桶的视频露出“姨母笑”，被同事调侃“怎么看拉屎都看得津津有味”，她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是啊，她本来要陪瑞瑞好好长大，可现在她悉心管教着“别人家的女儿”，却“狠心”将不满2周岁的瑞瑞送去了早托。

    瑞瑞今年2周岁了，在他印象里，见到妈妈次数最多的是在每天的视频里，“早安”“晚安”，一天不落。每晚，瑞瑞会抱着妈妈的睡衣入睡，就像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安全。

    林郑慧最大的愿望是能见证瑞瑞成长的每一个变化。看着瑞瑞朝她奔来，她笑了，那是母亲发自内心的爱；看着在押人员重新走上人生正轨，她笑了，那是管教民警发自内心的欣慰。

    她对孩子说：

    阿丑，加油！

    当妈妈不容易，单亲妈妈更不容易，尤其是，当一个特殊孩子的妈妈。

    5月5日早上，在市特殊教育学校门口，周向阳（化名）目送着自己的孩子阿丑（化名）进入校园。这天，她没有轮值陪读，正好有时间坐下来和记者聊一聊自己的故事。

    2010年，宝宝出生，周向阳觉得他的长相比普通孩子看起来丑一点怪一点，就给他取了小名“阿丑”。

    初为人母的幸福还未消退，阴影却笼罩在周向阳的身上。同龄孩子已会坐、会爬行、会走路，阿丑直到1周岁半才学会坐立。“到医院一查，才知道孩子染色体异常，是先天性遗传病。”在无数次痛哭流涕后，周向阳接受了事实，全天候肩负起照看孩子的责任。

    周向阳眼馋“别人的孩子”可以去上幼儿园，而她只能陪着阿丑不停地上医院。2020年，她带着阿丑走出了婚姻，“终于解脱了。” 她形容这场婚姻。

    现在，周向阳在特教学校边上租了房子，全心全意照顾阿丑。她也羡慕同龄女性能够拥有自己的工作，可是阿丑离不开她的照顾。为了补贴家用，她会趁着孩子在校学习的时间，做点手工活。“收入不多，但这是靠自己赚的钱。”她说。

    阿丑性格开朗，喜欢跟其他人交流。进了特教学校后，他进步很大。“虽然迟了好多年，但总算让孩子上学了，有伙伴了。”这是周向阳最满足的事情，因此她对学校和帮助过她的人充满了感恩。

    每天放学，周向阳很享受带着阿丑一路慢慢逛回家。天气好的时候，母子俩还能去公园玩一会儿。做晚饭的时候，她也喜欢阿丑坐在边上观看。晚饭后，她有意让阿丑帮她端茶拿零食。看着阿丑完成了“指令”，周向阳很欣慰。

    “我一天天老去，孩子在一天天长大。” 周向阳最大的期望是，阿丑有一天学会生活自理。她也为了这一天，在不停地鼓舞自己：“你可以的。”

    作为妈妈，你会完成心愿的。阿丑，加油！

    她对孩子们说：

    辛苦着快乐着

    从陶山桐利村嫁到桐浦浦西村，30多年过去了，季协茶和村里的其他女人一样，普普通通，淳朴善良，今年60岁的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儿女常说，要给她做寿，她总是笑呵呵地说，农村里没有60岁就做寿的，等年纪再大些，做寿也不迟。

    “五一”期间，女儿带着孩子们和季协茶来到湖岭小王子农庄游玩。一路上，季协茶很开心。

    季协茶说不出作为一个女人慢慢老去是什么感觉，她只是觉得时光飞逝，儿子和女儿长大了，有各自满意的工作。现在，她帮出国的儿子照顾孙女，每天有很多琐事，买菜烧菜，整理家务，没时间去想自己的晚年生活该增加点什么。

    在女儿的眼中，她和哥哥是在母亲的“清汤素面”下长大的，如今这份母爱又转移到孙辈身上。季协茶做的早餐有别于一般农村人喜欢的丰厚的“香菇肉末”，她喜欢清水煮面，然后放入榨菜、虾皮，倒点酱油润色，偶尔放个水煮蛋，算是对孩子们的奖励。她很喜欢一边炫耀“配方”，一边询问大家味道如何，孙女最知奶奶的心意，总是夸奖做得好吃。得到孩子的肯定后，她总能开心许久。

    季协茶笑着说，儿孙们都很孝顺，对她也很好，经常给她买新衣服，怕她嫌贵，总是往便宜了说。其实她知道，孩子们报的价格往往是实际的一半，甚至更低。孩子们也会带她去看电影，也常带她旅游，但她只愿意到近处一日游……

    几十年间，季协茶为家庭操劳，岁月偷走她的时间，用皱纹和白发对等交换孩子们的成长。她总是满足地笑笑，她觉得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