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粪处理工背后的故事
舍得一人脏 换来万人洁
■记者 陈艳 文 王志 图
城粪处理是什么?通俗地说,就是城市粪便的清运和无害化处理。我市环卫管理处城粪处理场就有这么一对好搭档,一个是在处理场对城粪进行无害化处理的黄孝木,一个是将城粪收集运送至远离市区的城粪处理场的李育峰。他们常年与城粪打交道,为了不影响居民,他们的工作时间都是在凌晨人们熟睡的时候,生活作息与正常人相反,他们这个群体几乎没有被市民所认识。
今天,我们就走进他们的生活,让市民了解这不为人知且条件艰苦的“肥差”。
黄孝木:
“肥差”一干就是30年
从扁担、粪桶、茅勺这些最原始的工具,再到高压清洗、自动收集的机械作业,城粪处理工黄孝木穿行在老城区的街巷里弄,30年无怨无悔地躬身苦干,为市民营造出舒适的生活空间。
在黄孝木的记忆中,城区各街巷有多少个厕所、有多少户人家早已经熟记于心。“那时我每天大概3点多就要起床拉着板车去收集粪便,就跟现在收废旧的一样,还需要吆喝呢。”
“我这活儿虽然也算是'铁饭碗',但真干起活来实在受不了。”黄孝木说,有时候路人会对他做出捂鼻子、避之不及的举动,最让他难受的则是自己的孩子小时候从来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自己的爸爸是做这样一份工作的。说到这里,黄孝木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据了解,刚开始,环卫处跟黄孝木一样的城粪处理工有10余个,大多是一腔热血的年轻人。慢慢地,大家纷纷调离或辞职,坚持30年仍在一线干这份“肥差”的只有黄孝木和另外一个同事池光弟。
2002年,黄孝木调到东山八十亩的城粪处理场做城粪清理工作,开始从事高压清洗、自动收集的机械作业。
然而,机械化作业还是需要人工配合。“在固液分离环节,城粪中的一些残渣太多经常导致过滤网出问题,这种情况我就要跑到贮粪池内,用手将残渣清理出来。”黄孝木说,“这是经常的事情,我还经常被溅得一身粪,都习惯了。”
如今,离市区十几公里的城粪处理场只有黄孝木和池光弟两个人值守,他每天早上4点就出门,骑个把小时的电瓶车才到达目的地,傍晚则带着一身恶臭味回家,一年365天天天如此,就连过年过节也要先跑处理场把事情做完才回家。
黄孝木说,他没什么知识,对单位给了他这样一份工作很感激,因为这份工作,曾经养活了他一家老小。
今年近60岁的黄孝木马上就要退休了,但他放心不下的是:这样又脏又累的活儿,会有年轻人来接自己的班吗?
李育峰:
与城粪结缘的驾驶员
偌大的瑞安,每天产生大量的厕所垃圾,这些粪便如何收集处理呢?记者随着老司机李育峰的城粪罐装车一起亲身体验了一把。
凌晨2点多,夜色如墨。李育峰利索地起床了,联系好跟车员后,他们来到位于西门附近的一个公厕,在罐装车停放妥当后,李育峰和同事宋金国利索地跳下车,戴上胶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吸粪管放入化粪池内摆好位置。“好了!” 宋金国一声高呼,李育峰启动机器,粪水便全部被吸进了运输罐里。6分钟左右,一个公厕清理完毕,他们收好工具向下个公厕出发。
下一个化粪池的清理没那么简单,由于化粪池堵塞,吸粪管根本吸不出粪水来,需要李育峰及随车人员动手查勘、疏通,再进行清粪抽运。井盖一开,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李育峰和他的队友却像不曾闻到一样,泰然自若,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早就习惯了。”已工作6年多的李育峰说,“刚开始做这份工作时会经常呕吐。”一番检查后,问题找到了:杂物堆积,导致两化粪池之间管道堵塞,污水流通不畅。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他们围在井旁,俯下身子,将三齿钩伸进管道里,开始往外掏杂物。
凌晨4点多,罐装车满了,李育峰将车开到东山八十亩的城粪处理场,这里是我市唯一的城粪处理机构。每一天,都有超过十几吨城粪被运送到这里,进行无害化处理。凌晨6点左右,李育峰和队友辖区范围内的公厕化粪池被清理完毕。“我市有58个公厕,每个公厕大概隔两天清理一次,每天大概要抽送两车左右。”开车路上,李育峰说。
城粪处理工们就这样每天忙碌在旧街老巷和城粪处理场里,清理外溢的化粪池,疏通堵塞的管道,跟脏臭累打交道,用自己的汗水让城市变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