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突破封锁线到进军台湾

    ■俞 光

    瑞安轮船业自晚清诞生后，在民国前、中期获得顺利发展。抗战前后，瑞安轮船业经历了大落大起的曲折发展过程。

    抗战前顺利发展

    在内河运输方面，除了原有的温瑞航线外，民国15年（1926），开辟瑞平内河客轮航线。次年，又辟瑞安城关至平阳坑航线。至17年，温瑞客拖轮增至8艘。19年，辟瑞安城关至岩头航线。21年，瑞安通济轮船公司的温瑞河轮与飞云江轮渡衔接后，飞云江南岸内河航线延伸到平阳，再由平阳县城到鳌江。在温瑞航线上，除通济轮船公司外，又有安平、通利两轮船公司互相竞争，乃由该三公司协商，规定班期与轮次，竞争始告平息。26年，通济、安平、通利等3家内河轮船公司经营温瑞、瑞平、飞云江干线客运，先后投入营运的轮船10多艘，拖驳20多艘。温瑞航线毎天客轮对开8次，客运量约3000人。民国24年至34年温瑞轮船票价：盘舱每客3角6分，拖船每客2角5分。温州、瑞安、平阳、鳌江客轮联运，平阳坑、岩头航线每天随潮往返2次。此外，飞云江航线上还有县城至塘头、周村、仙降、江浦、马屿、潘岱、澄头、塔山、陶山、沙垟等埠的民船客运航班。

    在沿海运输方面，民国10年（1921），定海达兴轮船公司“三江”、“福兴”两轮先后航行定海至瑞安线，货运由同盛商行代理。民国13年，浙江轮船公司400吨位“德利”轮抵瑞营运，货运由永太船务行代理。民国16年，曹筱卿与台州人等合资组织沪兴轮船股份有限公司，股金3万元，曹筱卿为董事兼副经理，股权占三分之一。购置300吨级的客货轮1艘，取名“瑞平”，行驶于上海—玉环楚门—瑞安—鳌江之间，10天为一航次。民国19年又购置350吨级的客货轮1艘，取名“新瑞平”， 行驶同一航线。此航线的开通深受各界欢迎，对当时瑞安的对外交通和农工商各业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民国22年，县商会组织统一船务行，除营报关业务外，并备运输工具办理运输。民国23年，曹筱卿、雨人、勉夫三兄弟与姜筱卿、钟芷山等集资成立瑞安商轮公司，买了一艘载重量为781吨的客货轮，命名“新瑞安”。民国24年，几家轮船公司合并为申安轮船公司，经营瑞沪航线上客货运，有6艘客货轮行驶，每月有18个航次，月平均货运量约5000余吨，客运量约3600人，出现了民国时期瑞安航运业最繁忙的景象。

    民国25年，全县进出口（特指进出瑞安港，而不是通常所讲的进出国内外）总额415万元，其中从上海、宁波、厦门等地，进口豆饼、面粉、香烟、布匹、花纱、南北货、煤油、大豆、鱼类、洋广货、药材等计217万元；出口上海、福建等地薯丝、木炭、土红糖、笋菜、笋、菜油、土纸、茶叶、酒、炼乳、烟叶、木板等计198万元。次年，全县进出口总额535万元，其中进口豆饼、花纱、南北货、煤油、鱼类、面粉、香烟、布匹、洋广货、杂货等计277万元；出口上海、福建等地杂粮、板炭、土红糖、炼乳、土纸、茶叶、烟叶、菜籽菜油、酒、笋菜、香烟、鱼类、杂货等计258万元。全县进出口总额、进口额、出口额分别比上年增加28.9%、27.6%和30.3%，不仅各项指标全面大幅增长，而且入超减少，呈现良好的发展态势。

    突破胜利日军海上封锁线

    抗战爆发后，日军的侵略使瑞安航运业遭受重创。1937年上海“八一三”事变，“瑞平”、“新瑞平”、“三江”、“福兴”、“德利”等五轮和所有停泊在上海港口的其他轮船一起奉命沉在黄浦江中，封锁航道，仅“新瑞安”正行驶于从上海至瑞安途中，才幸免于难。

    抗战期间，瑞安航运界为突破日军海上封锁而顽强斗争。其时我国广大地区相继沦陷，沿海重要港口城市均被日军侵占。1937年8月25日，日本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长官谷川宣布，对我国上海至汕头的沿海实行封锁，禁止中国船舶航行。9月5日，日军将封锁区扩大到北至秦皇岛，南迄北海，同时还封锁了长江航道。于是，我国沿海通往大后方的运输大动脉均被日军切断。为了突破封锁，瑞安航运界进行了顽强斗争。

    当时我方军事上处于劣势，制空权、制海权均掌握在日军手里，要突破封锁，智取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由于日方对第三国“和平贸易”不加干涉，1938年春，在国民政府的默许下，温州航商借用第三国的名义进行运输。他们与外国驻沪领事馆挂钩，改变船名，雇佣外籍船长，悬挂外国旗帜，从上海装货运往温州，取得了成功。同年 4月27日，瑞安商轮公司的新瑞安轮与德商鲁麟洋行签订协议，把船舶所有权转入德籍，易名飞康轮。5月间，轮船挂上德旗，配备德籍船长，由瑞安驶至温州补充了燃料和其他急需物料，装好客货首航上海获得成功。此后飞康轮成为瑞平地区唯一尚在航行的轮船，为抗战前期瑞平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作出重大贡献。1940年，日军封锁加紧，飞康轮改航于温州、象山、石浦、宁波等港口。直至1941年，因日军海上封锁，飞康轮等轮亦被迫停航。

    抗战胜利后进军台湾

    抗战胜利后，瑞安航运业得以新生。瑞安内河运输除了原有的航线外，1945年冬，温州、塘下、莘塍等地航商先后创办“公平”、“大有”、“泰利”、“来安”等轮船公司，增辟梅头、鲍田、丽岙、塘下、莘塍、九里至温州的6条航线，加强了温瑞之间的经济往来。沿海运输方面，新瑞安轮恢复原名，往返上海至温州航线，后又改航上海至福州航线。1945年11月至1947年底，瑞安航运界先后添置商轮，发展对台湾的航运。当时开往台湾基隆、花莲等港的有“东平”、“小瑞安”、“通安”、“兴南”、“东山”5轮，共计700吨位、585马力，运往台湾、福州、香港的物资有生猪、水产品、黄酒、制牛皮、木炭、屏纸、茶叶、笋菜等，运回瑞安的物资有白糖、洋栲（染料）、旧机器配件、水果等，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