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北麂，见自己

    ■张丹丹

    听过喊山吧，辽阔、回声连连。那么，你听过喊海吗？海会将你的声音收藏，以浪涛声回应着。听，浪若吟，涛如诉：你若喜悦，它将报以喜悦；你若愤怒，它将报以愤怒。不同心境的人，听到的也是不同旋律的海之声。

    择一冬日，与一群文字爱好者来到北麂岛看海。有一种相约叫风雨不变与风雨同舟，是的，来北麂的水路上恰逢狂风怒浪，却并未打消我们一睹北麂芳容的期许。颠簸了近3个小时，朦胧中“彼岸”露脸了，但明晰了又朦胧，朦胧中又渐渐清晰了，直到驶入避风港。

    上岸后，风雨依然肆虐，撑着一把小伞飘摇在客轮码头、摇晃在环岛路上。于是，我暗自打趣道，这也许是海岛的风在考验我的胆量呢，是否足以有资格探秘冬日的海与岛。眼前唯一的选择，便是逆着风雨前行。所谓逆行，它需要一种力量支撑着你勇于前行，生活在这里的岛民，他们的每一次逆行应是一种被称为“海岛人的精神”在支撑。试问北麂人一生中曾有过多少次逆风而行、逆流而行，这回答该像数星星般困难吧，随即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在一次次与北麂人迎面相逢时，在与他们的攀谈中，在感受淳朴的民风里，我的脑海里便固定了一份北麂人的印象清单：黝黑而有光泽的肤色、坚毅的脸庞、宽阔的肩膀、厚实的嗓音、豪爽而耿直的性格。没有那么多面具，只有真真切切的素面。素面朝天，素心交谈。

    第二日午后，即将离开北麂岛，再一次回眸，映入眼帘的是那手挽手式的避风港造型，那仿佛是大海的手与岛屿的手、岛民的手与游客的手，携手并进，挽出一份难泯的情谊。

    归来的船上听岛上的村长说，可惜了是雨天，可惜了你们没能看到夜空中的星轨，可惜了日出也错过了。此时，船舱外面传来一阵兴奋的呼声，循声走去，唯见好美的海上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