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灯塔

    ■陈振清

    离开北麂岛已10多年了，可是岛上灯塔依然在心中亮着，时时牵动着心中的乡恋，叙说着岛民与灯塔的故事。

    每当你坐船去北麂，过了三节屿，你就可以远远望见岛民口中的“北麂第一建筑”——北麂灯塔圆锥形混凝土结构的塔身矗立在高高山顶上，红色瓷砖贴面，颜色鲜明。它曾是全国十大航标灯塔之一，在中国航海史上是一张金名片，屹立在远离喧嚣尘世的山头，用自己的光和亮，护佑着航道上的一片祥和。

    还记得20多年前，灯塔刚落成，在这个远离大陆的海岛掀起一阵阵躁动。每当夜晚降临，人们就早早地吃过晚饭，等待着灯塔的光亮。灯塔光亮随着仪器转动，划破夜空，带给人们一种惊喜和兴奋。

    还记得在海岛工作时，若有朋友来到岛上，我们总会带着客人参观这个北麂制高点。“这可是我们北麂的金字塔呢！”我们总是很自豪地炫耀着。

    从塔上向远处四周眺望，视野十分开阔，实在是绝佳瞭望台。海风在耳边奏响，海水在眼皮底下欢腾，整个岛及远处零星岛屿都一览无遗，美丽的景色让我们的心都醉了。

    据介绍，该灯塔于1990年12月建成发光，它的建成填补了浙东南沿海无大型助航标志的空白。塔高20.5米，灯高135.8米，灯光射程能达20海里。北麂岛地处海上交通要道，过往船只频繁。对于海上渔民来说，北麂山灯塔是指引他们安全回家的航标。

    杜忠良是现任灯塔管理处主任。自1989年北麂山灯塔开始兴建时起，他就与灯塔为伴。而今，他伴着灯塔走过20多个春秋，其中无法排遣的孤独感与神圣的使命感交错的日日夜夜，恐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个中滋味。

    2004年，杜忠良招募3名看守人一起守灯塔。在孤寂的山顶守着灯塔，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单调却绝不容许有差错。招募来的人一个个最终都因环境恶劣而先后离职了。

    后来，温州航标处开展志愿者活动，曾发出一则“招募启事”——做孤独而浪漫的守望者，然后一呼千应，全国报名2000余人。一时成为美谈。

    “天黑了，浪睡了/大海静悄悄/只有灯塔妈妈睡不着/睁着眼，到处瞧/看看有没有——还没有回来的船宝宝。”

    《灯塔妈妈》曾广为传诵，优美的句子里能让我们看到杜忠良及一批批志愿者的坚守与爱心。确实，黑夜里，苍茫的大海上，一束光对于漂泊的船来说，就是希望。灯塔正是希望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