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笑容

    ■谢钦巨

    忽闻鸡鸣，方知已近五更。回想起昨日去老家情景，想着母亲的笑容，不禁感到幸福。

    多年在外经商的父母今年回到老家，并非安享晚年，而是大动干戈，翻种自家所有田地，屋前屋后空闲地，山上溪边自留地，还有田里承包地。几个月下来，父亲和母亲瘦了，人也黑了很多。有一次，父亲用力过多过猛，受伤严重连肩膀都脱臼，吃了好些药才伤愈。我们姐妹几个心疼地劝说着，你们都快70岁了，不要太劳累！却不见效。

    我回到家里，母亲就开始忙碌了。先逐一介绍所种所收获的各种东西，然后采摘过来一袋袋装起来给我带回去。母亲说，今年番薯种得好，一株藤下面都结三四个，可惜我们的番薯长得丑都不好意思送人。我忍不住笑了！我的妈呀，番薯是吃的，有什么丑不丑。

    母亲又拿出剪刀走到屋后菜地，开始采辣椒。她兴奋地说，你看这一串有五六个，都压到地上了。最后叨叨着上次爱民（我老婆）说喜欢吃，多摘一些回去吃，胃寒的人吃了有好处……最后把人家送的咸鸭蛋、鲜鸡蛋，还有红柿子都给我装上了，说赫赫（我儿子）喜欢吃的。

    母亲很开心，她的笑容告诉了我。每次来看她，我都能感受到。我没做什么，只是安静地待在她身边，听她说这说那，看她忙来忙去，她会兴奋到我快要离开时，才流露出稍许落寞。然后笑着问：下次什么时候带赫赫和爱民来？又重复着说：可惜你不能经常来，我这儿好多新鲜东西吃不了，也没人给你带！

    每次看望母亲回来，我都会久久沉浸在安详心境中。我明白我去老家，不是想带母亲种的东西，我只是想听她唠唠家常，看到她的笑容，静静地和她待上几个小时。

    每个人心中都有块田地，都在努力耕耘以期有好收获。父母心里那块田地，耕耘的是对子女暖暧的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才会无条件爱你。昨晚送儿子学习时，我说：你知道吗？爸爸最美的收获是母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