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缉私

    ■杨万志

    初冬的一天，接到通知：“今晚开始至明天凌晨，安排你和其他同事一起去高速出口卡点，参加打击成品油走私行动。”我欣然接受。下班时分，在办公大楼走廊里碰到单位一把手，他当面叮嘱：“冬天夜冷，穿上大衣御寒，夜间执法，务必注意自身安全。”入夜时分，整理好仪表仪容，带齐执法装备，与同事强哥一起驾车直驱高速卡点。

    冬夜，寒风凛冽。高速出口处，车辆鱼贯而出，川流不息，闪亮的车灯，移动的霓虹。我们与当晚一起参加行动的交警同志们，路边列队，稍息立正。在路灯映衬下，头顶的国徽，肩扛的红盾，熠熠生辉。

    看到油罐车驶出高速出口后，交警示意司机靠边停车，我们上前向其出示证件，说明来意，了解情况后，再登上车顶，打开油罐车盖子，检查有无运输成品油。整个通宵的排查，我们都是在这一套执法程序中反复，只是结果有点令人失望：排查了很多油罐车，几乎都是无油空车，想必走私者早已闻风而逃。

    午夜时分，气温逐渐降低，我裹紧大衣，手机里收到单位领导、同事们发来的亲切问候：“辛苦了，注意安全”。这午夜牵挂带来的温暖，瞬间融化寒风袭脸的冰冷。最难熬的莫过于凌晨两三点钟，睡意袭来，饥肠辘辘，可这也是最关键时刻，因为走私分子也想在执法人员疲惫不堪之时，企图让走私违法行为得逞，我们不能有半点疏忽。我啃了点饼干，喝了点矿泉水，同时往自己脸上浇了点冷水，顿感睡意全无，清醒许多。

    一起排查的交警在每一次检查时，总是身先士卒，挺身而出，令我有种莫名的感动。同事强哥是快退休的军转老兵，挑战缉私工作的高强度，没有丝毫懈怠，每一次对过往油罐车的检查，都亲力亲为，认真仔细，通宵熬战不见倦容，颇具军人气概，我感到身边榜样的力量。

    不知不觉中，已到东方泛白，交班回家时刻到了，我揉了揉带点血丝的双眼，与奋战了一夜的同事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