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逝的童年趣事

    ■虞真

    整理抽屉，翻出小时候和哥哥姐姐的合影，许多童年往事，突然从眼前一一闪过。

    姐姐比我们大八九岁，这注定了她比我们辛苦。洗尿布做家务带我们玩，10岁的姐姐早早开始了超年龄的操劳。我至今在整理家务上几近白痴，都是因为姐姐太能干了，在她出嫁前没给我锻炼的机会。记忆中，我是和姐姐同一个被窝的。我的脚出奇的冰，寒冷的冬夜里，姐姐温暖的怀抱是我的专用暖脚袋。

    等到我和哥哥会到处溜达时，姐姐的任务更重了。十四五岁，正是爱玩的年龄，姐姐需要做完家务，安顿好我们，才有自己的时间。姐姐如今一直“控诉”的，就是有一次，和同学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做好家务准备出发时，发现我和哥哥居然在她洗好的地板上，洒满了撕碎的纸屑，气得她头冒青烟，却不敢对我们动手，因为那个后果更严重。为了赢得更多的时间，姐姐往往会带着我们去赴约，因此她要好的同学我们都很熟。估计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姐姐带我们出去时，经常让我们当众表演节目。我认为姐姐这么做，是她发泄不满得到平衡。姐姐不同意这个说法，她说是我们自觉自愿万般乐意的。这是一宗“悬案”，至今无解。

    我们一直对姐姐的“控诉”是因四五岁那年，她差点把我们弄丢。姐姐能歌善舞，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记得那次学校演出，爸妈上班去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只好带我们去瑞安剧院。可是，门卫嫌我们小，不让进。演出时间快到了，姐姐居然一个转身抛下号啕大哭的我们，进去了。幸好哥哥机灵，认得去妈妈单位的路，两个四五岁的萌娃，牵着手一路哭到了县委大院。门卫大爷认得我们，通知妈妈出来接到了两只“小花猫”。

    哥哥只大我一岁，7岁之前我们形影不离。5岁的我牵着哥哥的手，一起走进市幼的大门。哥哥已经上中班了，我死活不肯上小班，不肯离开哥哥一步。无奈，老师只好端张小板凳让我坐在哥哥身边一起上课。那时小朋友的厕所是不分男女的，刚上幼儿园时，每次上厕所都是哥哥帮我的，有点小羞羞哦。哥哥上小学了，我也要跟着去，爸妈不同意，怕我跟不上，我哭闹政策失败后，只好再读一次大班，好在一年后，我们又一起上了同一所小学。

    年纪相近的我们也不全都是协奏曲，成长的路上，争斗不断。哥哥从不打我，他的手段很高明，惩罚我时，只用手掐住我的下巴，很痛却叫不出声又不留痕迹，让我告状无门。其实也没使用过几次，却让我一直唠叨到现在。老宅很小，兄妹俩是睡上下铺的。我一直垂涎哥哥的上铺，他总是不同意。有一次，哥哥手臂骨折了，我乐得一蹦三尺高，蹿上了上铺。长达3个月里，我每天坐在那摇摇晃晃自在逍遥，哥哥只能无奈兴叹。

    姐姐那时似乎和哥哥更要好，在一些事情上，总是倾向哥哥，我不乐意了，就去爸妈那告状，姐姐总是要挨批，恨恨的她叫我碎嘴婆，我又不乐意再去告状。有3个孩子的父母那些年一定很头疼吧？我现在养一个孩子都有些头大了。

    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么必定是千年才能修得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