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正当时
——九访曹村见闻
■云 跃
真想不到，我会与曹村结下不解之缘，“全域景观化”的乡村振兴之路让我们越走越投缘。细细回想，我已经去过九趟曹村。
初识曹村，缘于元宵节灯会。上世纪末，是年正读高中，恰逢周末，同桌邀我同往曹村逛千年灯会。我们坐着城乡巴士颠颠簸簸抵达时，灯会已然开始，大街小巷流光溢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即便是紧拉着手仍会在比肩接踵的人潮中被冲散。印象中那时的曹村是灰色的，矮矮的平房灰暗的墙，是当时浙南农村所具备的典型样貌，幸好有千年花灯增添了光彩和韵味。记忆留下的只有“灯”，没有什么“景”。
第二次去曹村，是在刚参加工作不久，也是元宵节，刚买了小轿车的同学驾车带我们去的。一进入曹村就被到处张灯结彩的喜气氛围所包围，五彩花灯较之前花样更多了，花灯队也更长了，整个村镇锣鼓喧天、人潮涌动、一片沸腾，真可谓是“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来看花灯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听说当晚有好几万人涌入，我们便选了一个比较好的观赏点立定，偶尔也汇入人潮追灯赏玩。火树银花不夜天，璀璨的灯火把元宵节的夜色装点得摇曳生姿，也映衬出曹村民居的古朴暗淡，一如从前的色调。此番曹村行，不仅见识了“无骨花灯”，也看到了不久前新建的“中华进士第一村”牌坊，“文化曹村”是我对曹村的新印象。
第三次是在2009年的国庆节之后，和同事们一起去看望刚调到曹村工作的一位同事。那是我第一次在白天来曹村，临近中午，同事带我们到附近一家“旗儿店”吃饭，据说是当地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人气很旺。到了那里，果然发现附近停满了车子，但都很有秩序地停在局促的道路一侧，对来往穿梭的车流毫无影响。这又让我体验到曹村这个“文明小镇”，那种别样的“内在美”，在心底留下了最美的风景。
第四次是在2016年9月初的一个晚上，因值班工作督查来到曹村镇。当时镇政府主办公楼正在装修，好不容易找着了临时设在副楼过道上的值班室，穿堂风飕飕扫过，带来秋凉阵阵。彼时，曹村镇经历被撤并又恢复建制才半年多，正在谋划“全域景观化”发展，临时办公室墙壁上可以看到将要“如火如荼”推进的项目图表，“景观”已在墙上。
第五次是受邀到曹村镇里开展业务交流，在农历年前的一天。那天清早，冷空气南下，我裹了呢大衣打了围巾，自驾从钱马线进去，在入镇口看到，富有艺术韵味的界碑已经树立，两边的民房外立面已经开始整饬粉刷，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古朴农村焕发出了激情和活力——曹村也有“景”了，顿时感觉暖洋洋的。一个月不到，瑞安市人代会提出要大力推进全域景观化试点，将曹村定位打造“耕读文化小镇”。
第六次是今年7月初随市领导赴曹村调研，凉爽初夏，惠风和畅。一年半不见，变化挺大，主要道路两旁立面已完成全线改造，武林路口树起了宋代风格的“及第门”，嵌有隶书“曹”字的空调罩整齐划一的扣在沿街窗台前。走进丁凤村白墙黛瓦、江南庭院式办公楼，一股舒爽之气油然内生，一个几年前还是经济薄弱村的办公楼竟然建得跟景区似的。
第七次是9月中旬带温报记者到曹村采写“四好农村路”。钱马线柏油路面已经铺设一大段，从马屿镇一端一直向南延伸，到了曹村就变成了“大工地”，到处都是开挖的路面，吊车正在进行行道树种植作业，空中的“蜘蛛网”线路也在有条不紊地往地下转移。我们采访结束驶离曹村时回望，入镇口景观墙的两头，“文都武乡 瓯越粮仓”宣传口号和曹豳诗作《春暮》都已上墙，听说在当中还要再挂上一盏曹村花灯；景观墙后面几台挖掘机仍在“轰隆隆”作响平整地面，隔路对望的“中国耕读第一镇”石刻上还敷着蜡纸，正待上色。规划中的处处景观落地了，整个曹村在华丽转身。
第八次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单位组织到曹村开展主题党日活动。在东岙村利用长年受涝地兴建的“莲清园”，我们右手握拳，面向党旗，以铿锵之声重温入党誓词。在这里，荷叶田田飘香，荷花袅娜绽放，莲池内九曲桥贯通南北、亭台廊阁错落有致，构成了别具一格的江南庭院风景。
最近一次去曹村，是为浙报摄影记者当向导，就在9月底。那天，曹村天井垟的天空蔚蓝，白云如练，柔柔地铺展在田野之上，饱满的稻穗随风曼舞，轻摇在碧波之上。在航拍器的亲密“俯瞰”下，天井垟万亩良田金黄色的稻浪随风翻滚，向全世界述说着这里从“涝区”到“粮区”到“景区”再向“乡村振兴示范区”进发的精彩蝶变。
每一次去曹村，都有一种变化。曹村推进“全域景观化”建设，可以说是日日变日日新，乡村振兴战略在曹村不断演绎新的精彩。11月，温州市乡村振兴现场会即将在曹村镇举行，全镇上下都在张罗着这件大事喜事盛事。钱马线等8条道路柏油路面铺设基本完工，正在扫尾；垟心岛田园综合体已初具形象；以天井垟为核心的研学旅行环线即将正式运营；东岙村文化礼堂基本完工即将投用；“荷美东岙”美丽乡村绰约风姿展露；许岙南拳武术文化园、梅陇书院等都已准备就绪……曹村向八方宾朋张开了热情的怀抱。
如果说，曹村的元宵花灯节是我与曹村最初的缘起，那么我一趟又一趟的奔赴相见则让我们缘分渐深，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花一叶已让我不由自主地和曹村“缘定终身”。我对曹村的情愫，注定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