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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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来了
■高振千

  这时节,天气时冷时热,让人捉摸不透。

  几天前似乎曾经感觉到冬天的料峭,早晨的风冷飕飕地直往裤管里钻,漫步在太阳下暖洋洋。这几天却又温暖如春,照射的阳光又显得火辣辣,商铺里收起的秋装又重新上市,笨重的冬装无人问津。有人为亮相羽绒服而呼唤冬天。原来,这是冷空气冷锋的“锋前增温”。

  这年月,天气好像越来越反常,让人弄不清楚季节到底变换了没有。走在大街小巷,忽然发觉衣裤有些单薄,待穿了厚的牛仔裤、高领的T恤衫,却又浑身热腾腾,外衣是时脱时穿。

  天空一直阴沉着,窗户朝南的办公室里尚要开灯。到下午冷风直从背后的窗口灌进来,仿佛告示这回冷空气确凿南下。下班时分,天空愈发阴暗,乌云翻滚,完全是一派风雨欲来的光景。一路上还被打了几滴雨,想想还是放弃步行,以免途中淋雨,后来证实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望眼欲穿的公交车终究还是在雨点逐渐增多时,不紧不慢地驶来。没开多远,暴雨猛然如注,灯光中那雨条粗粗的一清二楚,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溅起高高的水花。这雨会不会有所停歇,到时候下车怎么办?马路上尽是猝不及防的行人和车辆,黄昏时分已经暗同黑夜。

  下了车,其实也才5时多,打开家门进去,暖气扑面而来,门里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推开窗,雨已淅淅沥沥,可以明显地领略到冷空气在缓缓袭来。是冷空气带来了这阵暴雨,还是这场暴雨带来了冷空气?南方的冬天倘若没有这夹杂的风雨,那寒冬腊月就迟迟不肯露面。

  第二天早晨起来,屋里全然体会不到冷空气的威力。打开家门,冷飕飕的空气就在外面等候。站在门外,想回头加件衣服,但还是振作一下,毫不犹豫地沐浴在寒气中。

  水泥路上中间干两边湿,本能地将双手插在裤兜中,敞开的胸膛被风驱散了热量,情不自禁地将外衣的拉链锁上。为了抵御寒流,有意识地加快步伐,没走几步就浑身暖呼呼了。动用棉衣、风雪衣的行人已经比比皆是。到达办公室还是先开窗,让运动后静止下来的身体消散热气。

  表兄的女儿结婚,中午赴宴遇到众多平常未见面的亲戚,亲情中涌动一股股热流,冷空气完全被遗忘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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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日报 人文 11 冷空气来了 ■高振千 2011-12-6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