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瓶车历险记

    ■孙可可

    那天，我第一次骑电瓶车从安阳自己家到西门娘家。对我来说，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骑电瓶车。记得那天，我带着女儿小玄子和外甥女芊芊从大润发出来，兴致来了，想学电瓶车。于是，先生开到——公园里，教我开。

    左右手都有刹车，这设置和自行车一样，话说小时候骑自行车我都有过骑进阴沟里的经历。右手扳手扭动可以发动油门，逆时针扳得越多，车开得越快。OK，聪明的我一听就会。

    右手一扳，迷你电瓶车像闻到猎物气息的猎狗猛地向前冲出去。“刹车、刹车”，先生在后面嚷道。刹车在哪里？我灵机一动，对了，刹车在脚上，我用两只脚落地当刹车，一路摩擦而去，车头不受控制嗷嗷向前，地面火星四射，差点着了火。想多了，当我脚落地时，车就迅速停住了，就是脚趾头顶的痛。

    再来。第二次直走已没有多大问题，可是转弯还是要双脚落地，然后端着车头慢慢扭转过来，脚在地上走，车在缓缓前进。活像受伤蜘蛛顶着四肢，拖着笨重而庞大身躯扭捏匍匐。第三次骑，转弯顺畅了些。心想，万事开头难，只要你肯坚持，没什么事能难倒我们的。为了达到驾轻驭熟效果，我准备骑车回家，丢下先生和小玄子、芊芊。

    回程，油门还是控制不顺，时不时会向前冲锋一下，再紧急用脚刹车，踮几步继续发动，这样子颇让人怀念当初学自行车时，刹车也都是双脚落地，然后再坐上座椅，将双脚一高一低放于脚踏板上，高的脚猛地向前用力踩脚踏板，车子就顺势往前，两片脚踏板就旋转起来了。

    开到斑马线，总要左顾右盼，生怕一辆车开过来，我也控制不住撞上去。人行道就是我的天地了，“让一让，新手上路，让一让。”没看过这么嚣张的新人，不会开还不在家老实呆着。安全到达家楼下，停车，锁车。不禁感慨：电瓶车真方便，它比自行车省力，也不会遇到汽车停车难的麻烦！

    次日起床，想着明天就要外出旅游。要把红糖送给老妈，还要带回一瓶洗衣液。另外，还要给女儿买红纸，还要买菜。任务繁多，电瓶车走起。下楼，发动，行驶，一路飙升速度。路边遇到一家长，“孙老师，您去哪里呀？”脑子转不过来，忘记刹车，留下一串“我去我妈家……”“好的……慢开……”这样的对话是音节的拖长，仿佛对岸的两人在山歌漫唱。

    呼呼呼！哇！速度是稳了，也很少脉冲了，可是好冷。真不是开电瓶车的日子。手套。手套？手套！对，手套在座位下面，可是，可是，我不会开盖，学艺不精，以为出师，哪知道一知半解，差生。

    到老妈家之前，先经过舅舅们家，二舅舅门还没开，绕道。小舅妈凑巧在她家楼下。“哈哈哈，我来啦！”我先声夺人，小舅妈出门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第一次骑电瓶车，现在去我妈那里，这里有红糖您要不要？”寒暄了几句，我就离开了。到了家，和妈妈说了句好冷。老妈就紧张地说：“你骑电瓶车的？小心呀！”

    返航。回去路上，多了份镇定，少了份刺激；多了份手套，多了个洗衣液。唯一不变的是天气，还是好冷。寒风呼啸，内心却狂野。车越开，电越少，扳手转到底线，速度也还是中等。不会是要推车回家的节奏吧，绿灯了，我在前面开，小汽车在后面鸣喇叭催。“同志，不是我不想快啊，是车不给力啊。”勉强支撑到了家，停车锁车。

    第一次学骑电瓶车，第一次上路，路上的人们快步急趋，漫步游谈，小店的张罗，公交的擦身而过，红绿灯的分秒变化，蛋糕的香气飘逸，各种风景尽入眼底、心里，真好！